孔勇:趙堂子胡同十五號找九宮格私密空間的幾封佚簡–文史–中國作家網

臧克家(一九〇五至二〇〇四年)是二十世紀中國文壇巨子,寫下了大批的詩歌、散文、雜文、評論等作品。夫人鄭曼密斯,不只在生涯上與其琴瑟協調,更為臧克家的詩文創作、友朋來往供給了主要協助。在臧克家得空或有力執筆落文時,有些文章、手札便由鄭曼代為完成,且會加以明白闡明息爭釋。

近日,筆者偶爾發明臧、鄭夫妻在二十世紀九十年月與友人往來的幾封手札,未收于二〇〇二年時期文藝出書社出書的《臧克家選集》第十一卷《手札》,也沒有完全表露過。據臧氏后人鄭蘇伊、臧樂安為《選集》所寫“編后記”可知,臧師長教師極重友誼,與友朋鴻雁傳書多少數字宏大,但寫信從不留底,所以征集手札任務簡直從零開端,不免掛一漏萬。透過這幾封佚簡,鉤沉出的是暮年臧克家對本身肄業時代一段舊事的回想,筆端浸潤的濃重情感,并未因時間流逝而有涓滴削減。

臧克家、鄭曼致王恒信的信封

第一封信寫于一九九四年一月十五日,由鄭曼代臧克家所寫,正確來說是一封回信,且看其內在的事務:

王恒同道:

接信已多日,克家同道年已八十有九,精神不濟,未能親身復信,囑我代為打點此事,請諒解。

王祝晨師長教師是克家同道敬佩的教員。他已經寫過一篇散文,題為老牛校長——王祝晨,登載在一九五○年四月二十一日北京《新平易近報》日刊“萌芽”第222號上,惋惜我們至今尚未查到這篇文章,不克不及復印寄您。[信紙左側空缺處有補文:此文您如能在山東藏書樓找到,請復印一份寄我們,以便編文集選用。感謝!]七十年月末,他在寫回想文章《詩與生涯》時,此中有一節《新潮彭湃正青年》,盡年夜部門篇幅是寫一師的,現復印一份寄上,供參考。負疚的是《詩與生涯》一書,出書已多年,沒有存書,不克不及送您。

明天接到齊河縣政協文史委員會來函,盼望克家同道能寫有關王老師長教師的資料,我亦代為復信,告訴克家同道已沒有精神再寫回想文章了,已寄您《詩與生涯》中有關一師的復印件,請您亦與齊河縣文史委聯絡接觸一下,感謝!謹祝

安康幸福,萬事如意!

克家同道囑代問好!

鄭曼

94.1.15

此處的收信人王恒,一九二九年生,山東齊河人,一九六一年結業于中心戲劇學院導演系,歷任廣東省話劇團、山東省歌舞團導演,一九八五年擔負山東省藝術研討所藝術室主任至退休,二〇一八年病逝于濟南。王恒還有一個成分,系信中所提“克家同道敬佩的教員”——王祝晨的第四子。現實上,這封信背后的要害人物便是王祝晨。

王祝晨(一八八二至一九六七年),原名世棟,誕生于齊河縣樓王莊。幼時進私塾聚會場地習誦儒家經典,一九〇〇年考中秀才,三年后進濟南書院,旋進山東師范書院。一九一○年結業后,游走于濟寧師范、臨清中學、省立第三師范等校,努力于灌注貫注新知來轉變魯省顯明陳腐的教導理念。“五四”新文明時代,王祝晨擔負山東省立第一師范教員兼附小一部主任,一九二二聚會場地年起任“一師”校長。在此時代,王祝晨鼎力先容新文學,倡導口語文,約請過胡適、杜威、周作人、黃炎培、陶行知等名人來濟報告,極年夜地推進了山東新文明活動的成長,被稱為“山東的胡適之”,與鞠思敏、范明樞、于明信并列為“平易近國山東四年夜教導家”。

近代山東有名教導家、臧克家的教員——王祝晨師長教師(1882—1967)

臧克家一九二三年夏考進山東省立第一師范,恰是在王祝晨治校時代,接收了極為主要的新文學發蒙,奠基了此后走向詩文創作和反動運動的思惟基石。對于這段經過的事況,臧克家在多篇作品中都有過分歧水平的述及,此中就包含上引鄭曼信中所提,一九五〇年四月二十一日北京《新平易近報》日刊頒發的《老牛校長——王祝晨》一文。“老牛”“年夜牛”是身邊人給王祝晨的綽號,描述其性情堅韌,默默支出,因張默生的《王年夜牛傳》(西方書社一九四七年版)一書而為眾人熟知。臧氏此文,乃為留念王祝晨辦事教導界四十周年而特地撰作,同為“一師”校友或同窗的季羨林、李長之等人也有留念文字見諸報端(拜見季羨林:《“昂首甘為孺子牛”的王祝晨師長教師——為王祝晨師從事教導任務四十年事念》、李長之:《向精良的進步前輩教員致敬》,均載《光亮日報》一九五〇年六月六日)。

時隔近半個世紀,臧克家在囑交鄭曼寫給王恒的復信中,從頭提到這篇文章,蓋有兩個機緣。一是王恒和齊河縣政協文史委員會曾先后致信臧克家,請他寫篇關于王祝晨的回想文章。筆者看到一份手信,是一九九二年蒲月八日齊河文史委任務職員寫給王恒的,提到“擬在今明兩年,征集出書《山東省有名教導家王祝晨》專輯”,并開列了盼望王恒協辦的幾件事,第一條即為“聯絡接觸你父親活著的自得弟子,撰寫王祝晨回想錄”。

臧克家作為王祝晨執掌“一師”時的先生和當世著名人物,天然是王恒最先想到的作者之一。所以,應當在接到齊河文史委的囑派不久,王恒便致信臧克家,邀其為“王祝晨專輯”撰寫文章(惋惜這封信已無從尋覓)。從鄭曼代寫的復信時光看,臧克家遲遲沒有作答,實乃事出有因。他確定想到了早在多年以前就曾寫過關于王祝晨校長的留念文章,并盡力查找原文,預備將其放進“專輯”之中。怎奈遍尋無果,終極只查到了該文的標題、登載時光、報刊稱號等無限信息。

在王恒一向沒有獲得臧克家回應版主的情形下,齊河文史委自動致信臧師長教師,再次提到了為“專輯”撰文一事。接信之時,臧克家已年屆九秩,借使倘使從頭提筆追想七十多年前的校長舊事,確有實在際艱苦。好在,如鄭曼信中所說,臧克家撰寫的回想錄《詩與生涯》書中,有不少內在的事務是關于他在山東省立第一師范時的肄業經過的事況,此中也包含對校長王祝晨的描述。好比,進學第二年遷到“一師”校本部后,“天天看到我們那瘦削的身材成為一年夜負累的校長王祝晨師長教師,早來晚回,辛苦任務,像一條牛。他的綽號就叫‘王年夜牛’……為了培養人才,他支出了平生血汗,‘昂首甘為孺子牛’呵……王祝晨師長教師,是高級優級師范黌舍結業,立志畢生為教導獻身。他提高開通,學昔時蔡元培辦北京年夜學的精力,新舊共蓄,兼容并包,我們的教員,年夜大都是北年夜、清華、師年夜出生,並且年夜都思惟提高。他延請名人到校報告,啟發先生的眼界與氣度……王祝晨師長教師對‘五四’活動很贊揚,新文明活動在他身上產生了高文用,使他變得更積極,更活潑了”(臧克家:《詩與生涯》,四川國民出書社一九八一年版,42-43頁,援用時有刪減——筆者注)。

張默生:《王年夜牛傳》,西方社1947年3月第一版

本日重讀臧師長教師這段文字,仍覺文筆活潑,飽含摯情。也就可以懂得,他特地請鄭曼將上引文字在內的《詩與生涯》第二節加以復印,寄與王恒,并轉請后者聯絡接觸齊河文史委,認為“王祝晨專輯”出書“應急”之需。伴隨鄭曼信文一同寄來的這份復印件,共十五頁,頁碼系從頭標注,首尾兩處罰別有鄭曼的手跡“心潮彭湃正青年(節選)”“輯自《詩與生涯》”。

但這份復印件的文字,終極并沒有收錄到后來刊印的《王祝晨專輯》(《齊河文史材料》第四輯,一九九六年四月)之中,代替它的正是臧克家在一九五〇頒發的《老牛校長——王祝晨》一文。緣何這般呢?這便要說到鄭曼答復王恒信中重提這篇舊作的第二個機緣——《臧克家文集》的編選和出書。

《臧克家文集》由山東文藝出書社出書,最後擬定的卷帙包含:詩三卷,散文、小說及文藝漫筆各一卷。前三卷早在一九八五年就已問世,后三卷則要到一九九四年才發布。這種“延滯”,既緣于作者邊寫作、邊累積的需求,以期可以或許將最新作品收錄出來,也能夠有一個斟酌,即在此經過歷程中盡量搜檢舊作,尤其那些以前并未收錄到各類作品集中的文字。《老牛校長——王祝晨》一文,無疑就屬于此類。王恒和齊河文史委先后致信臧克家,適值《臧克家文集》后三卷進進編纂校訂和預備出書的嚴重階段,不只讓臧、鄭佳耦想到了這篇舊作(只是遍尋未得,才預備改以節錄《詩與生涯》片斷,交稿《王祝晨專輯》),並且抱著“嘗嘗看”的立場,寫完回信註釋之后,不忘在信紙左側空缺處補了一句,盼望王恒也能代查此文,“以便編文集選用”。

王恒從頭抄寫的臧克家文章《老牛校長——王祝晨》,共12頁

鄭曼復信王恒的落筆時光雖是一九九四年一月十五日,但從信封上的郵戳印記看,真正收回已在近三個月后的四月九日。詳細緣由,不得而知。現實證實,王恒師長教師確切沒有孤負臧、鄭佳耦的托請。他依據鄭曼信中所示《老牛校長——王祝晨》一文的出書信息,前去山東省藏書樓,按圖索驥,終于查找到了該文原件,并戰勝艱苦,在復印不甚清楚的情形下又親手輕新抄寫。文章復印件、手抄件,隨同著王恒四月三旬日的一封信文,一并寄往了北京趙堂子胡同十五號的臧克家居所。仔細的王師長教師,還把文章和信文各留下了一份草稿,為我們從頭接續這段舊事留下了彌足可貴的資料,其信文如下:

鄭曼同道:您好!

總算找到了克家老的高文“老牛校長——王祝晨”,遺憾的是:一是保留年限過久(克家老能夠了解,山東省藏書樓是在年夜明湖畔,地處濕潤之地,良多書刊曾經報廢了),紙曾經發黑發霉,二是報紙裝訂,良多字給裝訂出來了,無法復印,請了一位經歷豐盛之人復印,現將復印件寄上(這是較明白的一張)。只好在那里重抄了一遍,報上有漏排的字或其實看不清的字,我都大膽寫上了,請克家同道核閱。刊登每日天期是一九五○年六月六日,農歷四月二十一日。讀了這篇深摯熱忱的散文詩,不時流下熱淚,克家老無愧為今世詩人,他寫的太誠摯純情了。

文中所載“書報銷售部”一詞,在臺灣出的《山東文獻》上是“書刊先容社”,作者褚承志(禹城人)本年九十二歲,不知克家老熟悉否?不知哪個稱號對,請告之。《一師周刊》省藏書樓已遺掉,能夠是千古遺恨了。敬祝

闔家幸福高興 問候克家老好

王恒

從王恒信文可見,他非常器重這項查閱“義務”。這份器重,既是為人,也是為己。為人者,即協助做好出書期近的《臧克家文集》第四卷“散文類”的編選任務,免使作者留下遺錄之憾;為己者,乃因這篇文章與本身父親直接私密空間相干,是專門為留念王祝晨教導進獻而作,倘能找到并收進齊河文史委預備出書的《王祝晨專輯》,無疑比節錄《詩與生涯》的文字片斷加倍貼題。

王恒在山東省藏書樓復印的臧克家文章《老牛校長——王祝晨》(原載北京《新平易近報》日刊1950年6月6日)

不到半個月的時光里,王恒便將《老牛校長——王祝晨》一文寄至臧克家眼前,并指出了登載每日天期四月二十一日系指農歷,對應的公歷應為六月六日。提出一點疑問:臧文里面提到“一師”創辦過一個“書報銷售部”,在褚承志筆下則寫為“書刊先容社”,未知何者更為確實?由於王恒至多持續彙集并瀏覽過臺灣一九七五至一九七九年出書的《山東文獻》上褚承志所寫的文章,匯題為《山東近代教導史稿》(第一冊),并做了特別收拾和保留。后來還將褚文關于“一師”和王祝晨的部門文字,節錄登載于《王祝晨專輯》之中。除此,王恒還對《新平易近報》原刊漏排或識別不清的字,“都大膽寫上了”。從不久之后出書的《臧克家文集》(第四卷)和后來的《臧克家選集》(第五卷)看,臧克家接收了王恒對該文頒發公歷每日天期的查核,坐實了“書報銷售部”應為“書報先容社”。

臧克家顯然很是器重這篇文章,不只因其來之不易,頗有“掉而復得”的喜悅,還在于它勾起了本身對七十多年前去事的遠思,和對影響過本身生長的主要人物——山東省立第一師范老校長王祝晨的感念。回蕩在詩人心底的歡欣、激動、懷念等復雜情感,一會兒將他帶回到那段難忘的歲月,也敦促著他立即寫下了一封親筆回信,其文曰:

王恒同道:

來信拜讀了。找到我的舊作,令我欣喜之極!此文,寫得極親熱,此刻寫[不]出如許的活潑的文章了。個體字句,略改了一下,少少數。我想參加我的著作(文集),也想從頭頒發一下。感謝你了!

我年已八十有九,身心雙健。

好!

克家

94.5.6

“身心雙健”四字,與此前鄭曼代為復信中所說的“精神不濟”,構成了光鮮對照,再次映托出臧師長教師的興奮、真摯。信中說,對文章“個體字句,略改了一下,少少數”,修正任務當由臧、鄭二人協力完成,並且是在收到王恒的繕寫稿后當即著手睜開的。與臧克家寫下親筆信年夜約同時,鄭曼也寫了一封回信,兩函并發,一路寄到濟南。鄭曼除了再次表現對王恒的感激外,還隨附一表,列出了對該文的修訂情形。信文如下:

王恒同道:

真是太感激您了。一是您從如許難辨的舊報紙中,抄寫這么長的一篇稿子;一是您寄來很是實時,還趕得上收進克家同道的“文集”散文卷中往,明天我已用特快專遞寄往山東文藝出書社了。克家同道很器重這篇舊作,說是明天他就寫不出如許的文章了。

此文經克家同道校訂,有些修改,別的改了些錯字和標點,更正表另紙。您如用這篇文章,請代為更正。復印不便利,只得列表。

第一師范校慶留念冊,想已出來了。他們曾約克家同道寫篇文章,他因身材和精神不如疇前,沒有寫。實在,那時能找到這篇文章就好了。濟南師范黌舍擬出一套《師范群英光耀中華》叢書,曾請馬惠卿同道寫了一篇文稿,是有關克家同道的。我們看了,沒有實時退回,其實對不起他們。

順頌

安好!

鄭曼

94.5.7

這篇文章的頒發每日天期,是您親身校訂正確了,再一次感謝您!報刊稱號,書刊名號,應為北京《新平易近報》日刊。

又及

鄭曼對《老牛校長——王祝晨》一文的“更正表”

臧、鄭二人簡直對《老牛校長——王祝晨》一文做了細心校正,信中提到隨附的“更正表”,足足列了整三頁。臧信說修改不年夜,“少少數”,或是在他看來這些修改本屬纖細調劑,不涉年夜局,或是免讓王恒惹起不用要的曲解,徒增憂心。按王恒的手抄稿,系鈔繕在“山東省藝術研討所”格紙上,每頁三百字,共有十一頁半。“更正表”依據手抄稿的頁次、行數,一一標明了修正情形,從某句話的從頭組織、應用詞匯的先后次序(例如第四頁第六行寫到共產黨員莊龍甲,被山東革命政府“曾經槍斃二十年了”,改為“槍斃曾經二十年了”),到某個標點的考慮(例如第一頁第六行寫到“抗日,束縛戰鬥”,改為“抗日、束縛戰鬥”),前后年夜鉅細小修改合計五十八處。

依據鄭曼蒲月七日信文,修訂稿完成后,當即用特快專遞寄往了山東文藝出書社,究竟《臧克家文集》后三卷出書已是火燒眉毛。過了約一個月,他們的次子臧樂安、小女鄭蘇伊共赴濟南,親身介入《文集》四至六卷清樣的校改和對紅任務,六月十二日寫給怙恃家人的信中就提到“天天夙起晚睡,廢寢忘食,一天要看七八萬字”,“第四卷已快看完”。這在臧克家頒發于那時的《家信泉城來》一文中也有活潑展示(原載《北京晚報》一九九四年七月一日,此處引自《臧克家選集》第六卷,220-223頁)。從后來可知,《老牛校長——王祝晨》一文,終以臧、鄭校正過的樣子容貌,收錄進了《臧克家文集》第四卷,如期出書。

再看王恒,收到臧、鄭二人的寄信后,他也頓時依照“更正表”所示,將每處修改均恭順抄寫到了本身的手抄件備份稿上,進而轉交齊河文史委。由此包管了兩年后印行的《王祝晨專輯》所收《老牛校長》的文字內在的事務,可以或許與《臧克家文集》堅持分歧。在此經過歷程中,王恒師長教師的進獻不該被忘卻。

臧克家瑜伽教室師長教師暮年任務照片

鄭曼回信註釋的末段,還趁便說到了兩件事。一是提到“第一師范校慶留念冊,想已出來了”,指的小樹屋是濟南一中(前身為山東省立第一師范)為迎接建校九十周年,曾向在此肄業過的校友征集回想文章,臧克家以“身材和精神不如疇前”為由,便沒有寫。但翻覽后來編印成冊的征文合集——《悠悠母校情》(濟南一中校友總會編,一九九三年十月),可知臧克家為母校寫了“桃李滿全國濟南第一中學九十周年事念”的賀詞,被印制在該書扉頁。文集封面上的書名題簽,則出自同為校友的季羨林之手。第二件事,關于《師范群英光耀中華》叢書。按,該叢書實在并非如鄭信所說由濟南師范黌舍擬出(詳細拜見其“出書闡明”),或因作者之一的馬惠卿在此任職,所以形成了這種曲解。馬文借用李商隱的詩句“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熱玉生煙”為題,勾畫了臧克家的生長和創作過程,刊于該叢書的第七卷上冊(陜西國民教導出書社一九九三年版,192-201頁)。

嚴厲來說,這兩件事都與王恒沒有直接關系,但無疑都牽涉在臧克家求知、發蒙的經過歷程中,那段難忘的山東省立一師歲月。鄭曼能夠確屬有意述及,但或許也盼望收信人轉告“山東長者”,對一位白叟的忙碌和辛苦,能有所知曉并多多諒解吧?

You may also like...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